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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象新聞記者 李書寶 通訊員 郭慶/文圖
不經意間,洛陽城里的荷塘還沒來得及告別夏日的繁華,又被時光推進了秋天的凋敝。
就在兩個月前,我用鏡頭記錄過洛陽城里超脫曠達意境,增添幾分清與靜的夏荷。彼時無論黃發垂髫、紅裝素裹還是七尺男兒、如仙眷侶,皆拋卻三千煩絲,紛紛親近荷塘!一個個面若芙蓉,在晚風的吹拂下,漾開了笑臉,陣陣笑聲驚得蛙跳荷葉間,魚躲荷葉東。
今天,當我再次極目洛陽城里大大小小的荷塘時,仿佛一夜間,枝兒殘了,花兒凋了,葉兒黃了。生命的光鮮與灰暗,就這樣在令人猝不及防的霎那間更替。
在洛陽,不僅有甲天下的牡丹,夏日滿城的荷花也讓無數游客和市民流連忘返。隋唐城遺址植物園、中國國花園、開元湖公園、興洛湖公園,舉辦的露營、研學、攝影、古風、品嘗美食等賞荷系列活動,為廣大市民提供了消夏的好去處。除了市區,還有各地“接天蓮葉無窮,映日荷花別樣紅”的節慶盛會,拉動了當地經濟。
我用鏡頭追趕荷的腳步。伴隨著它從清塘中浮出水面的第一枚似錢小葉,追到炎炎夏日里滿塘盛開的錦繡繁花,直至追到秋風中紅藕香殘,綠消翠減。
“留得殘荷聽雨聲。”唐朝詩人李商隱的荷花不是“殘荷”,而是“枯荷”,只怕湖面上連綠色都看不到,剩下的是焦黃的枯葉,以及即將而來的雨。荷花是夏花,但秋水荷花是一種繁華之后的美。比起桃李在春天,荷花的花至少可以延遲到仲秋,又占了秋天一個多月,而且在初秋少花事的季節,曾帶給人們多少欣喜與浪漫。
“碧荷秋老香猶在,好月夜深明更多”、“衰紅已散雨,余香尚近人”,說的都是仲秋時節,荷花落后的荷葉,在經了秋天的風露之后,別有一種特殊的香氣。
這就是我喜歡的荷花,開落榮枯都是美,都是生命本身。當你以為這是它生命的終結時,其實是開始。